我想我是海天 发表于 2022-10-14 09:27:40

解放战争时苏北民兵的一面旗 ——追记台北县堤东区的 ...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解放战争时苏北民兵的一面旗</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追记台北县堤东区的 “民兵小英雄”、“头等功臣”韦甲庆<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span></strong></p><p><strong><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br/></span></strong></p><p><strong><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strong></p><p style="text-align:center"><strong>(图文/吴耀庭 季自军 韦海峰 &nbsp;采访/刘 森 丁日旭)</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65, 165, 165);"><strong>“民兵英雄”“头等功臣”韦甲庆旅游图片</strong></span></p><p><br/></p><p>&nbsp;&nbsp;&nbsp;&nbsp;他的家人告诉我们,他曾经是台北县和苏中二分区表彰过的&nbsp;“民兵小英雄”,他的事迹上过延安的广播电台,建国后他也曾是离休干部,对这样一位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对大丰红色资源保护与发展协会的我们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2022年8月29日,大丰区红色资源保护与发展协会采访组在会长曹骅、副会长季自军等带领下,带着摄制设备,来到大丰的金丰小区,对“民兵小英雄”韦甲庆的后人、三儿子韦海峰先生进行了初访,并搜集到一些由其父收集的、其中有关于韦甲庆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年代的一鳞半爪的资料和一些大丰市的文史资料、党史资料,书中有一系列关于韦甲庆的零星论述。在这些资料中,有一本中共大丰市委老干部局编印的《光辉历程——大丰市离休干部风采录》中,对韦甲庆做了介绍,对其简历情况有了初步了解;还有一份是毛笔字书写工整秀丽的《祭章》,为韦甲庆老人去世时由私塾先生撰写,记述其一生经历。10月20日(农历九月初七),在纪念韦甲庆妻姐葛兰英诞辰100周年活动中,作者又对韦甲庆的夫人、94岁老党员葛秀英,和韦海峰的大哥韦虎元、二哥韦连元等进行了采访。进一步探访和了解这位建国前参加革命,20年前早就离开人间的“民兵小英雄 ”,这位据传上过延安广播电台的“民兵小英雄”,这位差点参加全国第一届政协会议的苏北唯一的“民兵英雄”代表,让我们揭开岁月的尘封记忆,回望那段波澜壮阔的战斗时光。我们可以从已故老英雄遗孀的口中得到一些书籍上查不到的东西,也可以从与当年的民兵英雄有过直接对话的人口中得到细节的一些过程,更是从存在的历史书上找到当时韦甲庆战斗的痕迹。通过调查和阅读历史资料得知,韦甲庆是台北县民兵对敌斗争的一面旗帜,他是当年台北县表彰的民兵“头等功臣”。</p><p>&nbs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中共大丰县委关于韦甲庆退休改离休的批复</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nbsp;&nbsp;&nbsp;&nbsp;一、十五被抓关刘庄,被打断枪托坚不吐露党机密</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年小本未入组织,半年后伪韦保长担保才释放</strong></p><p><strong><br/></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p>&nbsp;</p><p>&nbsp;&nbsp;&nbsp;&nbsp;《光辉历程——大丰市离休干部风采录》一书,记载韦甲庆的年龄为1928年,鉴于他属蛇,与其夫人年龄一般大,她夫人葛秀英今年94岁高龄来倒推,韦甲庆的出身年份应是1929年,而不是1928年。</p><p><br/></p><p>&nbsp;&nbsp;&nbsp;&nbsp;韦甲庆的父亲韦兴春,家住原来的龙堤乡赤旗村,旧时是做木材生意的。赤旗村地面过去属堤东区,曾属过刘庄区,隶属于扬州府兴化县,也曾是兴化县第六区公所的一个部分,第六区的区公所驻刘庄镇。赤旗这个地方西距大团约三四公里,东离新丰(原来叫北镇)约5公里,西南距刘庄约15公里,北离盐城的步凤镇约15公里,是个三县交界三不管、水网密布较偏僻(西边是兴化县,北边是盐城县,南边是东台暨台北县),而旧时刘庄以北以东,步凤以南以东,包括今天新丰、金墩、三龙等地均是一望无边的草荡,后来成了垦区,住户较少,是特别适合战争年代人们打游击、搞斗争的好地方。</p><p><br/></p><p>&nbsp;&nbsp;&nbsp;&nbsp;韦甲庆的父亲韦兴春开木材行,由于做点生意,收入在当年比大多数人要稍高一点,他在原配夫人陈氏(无名的陈氏)早逝后,又续弦了韦海峰的奶奶无名的杨氏。这杨氏奶奶当年是丧夫后嫁来的。在韦兴春60岁的时候,老年得子,生下了本文主人公韦甲庆。韦甲庆有个同母异父的兄长名叫陈国伍(又名陈国武),比韦甲庆年长七岁,随母生活,小时候,韦甲庆受到了委屈全是哥哥照顾他。</p><p><br/></p><p>&nbsp;&nbsp;&nbsp;&nbsp;旧时本地有“本寿三十六”的说法,说明旧社会人的寿命很短。韦甲庆5岁时,他64岁的父亲韦兴春一命呜呼,母亲带着兄弟两人相依为命。稍稍懂事后,身感母亲在家中和社会上,因家中缺了顶梁柱,遭受到命运的不公,所以共产党来了以后,他就勇敢地投身革命,毫不犹豫,态度坚决。</p><p><br/></p><p>&nbsp;&nbsp;&nbsp;&nbsp;民国29年(1940年)正是抗日战争如火如荼、艰苦卓绝,正处于相持阶段的艰难时期;10月10日,八路军、新四军在白驹狮子口会师后,建立了东台县抗日民主政府,台北地区(东台北部的大丰地区)属东台县第九区管辖,这一年韦甲庆12岁。从此,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开始照耀整个台北(大丰)地区,受过旧时苦难的韦甲庆和长他7岁的大哥陈国伍(陈国武)都走上了革命道路。大哥陈国伍(陈国武)到了部队,后来,当了部队的指导员,最后光荣牺牲了。韦甲庆从小身材魁梧,虽然年龄较小,成了儿童团的重要力量,他积极投身革命,参加各项贴标语、送信、站岗,后来参与夜间的镇压反革命分子等活动。由于他同游击队一起打鬼子、打伪军,于是在15岁那年,也就是民国32年(1943年)(有资料记载为1944年,根据这年韦甲庆15岁推算应为1943年)夏天,被驻守在刘庄镇的日伪军抓到大牢中 ,关了约半年之久。日伪军对他软硬兼施,有一次在过堂的时候,伪军用枪托子打他,结果枪托都打断了,但韦甲庆硬是绝不吐语,没有出卖半点共产党游击队的话语,传为佳话,由于他年龄小,只是参与了一些游击队的活动,当时还不是共产党员,故日伪军当时并没有杀他。后来,在本家人担任伪保长的韦傲庆担保下,好不容易才放了出来。此次韦甲庆被抓关押半年之久,受尽了折磨,他曾被日伪军殴打成重伤,便从此埋下了坚决革命、打击反动派的种子。民国32年(1943年)3月,堤东区从兴化县划归台北县管辖。此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游击队里参与打击日寇和伪军,由于年纪较小,开始是一直默默无闻地战斗着。</p><p>&nbs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nbsp;&nbsp;&nbsp;&nbsp;二、记者举枪欲自尽,拖入芦苇荡救了延安记者命</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二人写稿艳阳天,不畏活埋遇搭救是谁救了命</strong></p><p>&nbsp;</p><p>&nbsp;&nbsp;&nbsp;&nbsp;采访中,韦甲庆的二儿子韦连元这样说:他听他父亲讲,龙堤斗龙乡一带,是个水网地带,北有大河斗龙港,大河以北即属盐城地面,向西南就是刘庄。有一次,敌伪下乡扫荡,从刘庄来的敌人,与从盐城方向来的敌人,南北夹击,形成“钳”形攻势,从延安来的夫妇俩,男的叫万正,是台北县的秘书,女的叫邹炯,是堤东区的宣传科长。这次就要说那个女的共产党干部,处于“钳”形包围中,本以为逃不出去了,正想拿小手枪自尽,以免被敌伪抓俘虏,正在这危难之际,是熟悉地形的韦甲庆,扔出两棵手榴弹作掩护,一把将邹炯拉到芦苇荡中,乘机逃出来,救了邹炯一命。他们在战争年代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建国后,在广州军区任职的万正和邹炯夫妇曾把韦甲庆及公司的领导老周等人请到广州共聚同乐数日。现在家住新丰的老汉周从龙,当年与韦甲庆一同去的广州,他也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在广州时,邹炯证实了韦甲庆数次在危急关头救过她的命,非常感激他当年的救命之恩。</p><p><br/></p><p>&nbsp;&nbsp;&nbsp;&nbsp;《大丰党史资料·第六辑》第35页上,有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记一场反革命暴动被平息之事》文章,是上文所说的记者写的。或许这一次的平暴事迹中遇险与上面传说的扫荡中的危急并不是一回事,但从该文中可以反映当年的斗争环境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无情,多么的不易!</p><p>&nbsp;</p><p>&nbs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记一场反革命暴动被平息之事</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nbsp;</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万&nbsp;&nbsp;正&nbsp;&nbsp;&nbsp;&nbsp;邹&nbsp;&nbsp;炯</strong></p><p>&nbsp;</p><p>&nbsp;&nbsp;&nbsp;&nbsp;1945年底,重建台北县,我们俩同在台北县工作(万正任县委秘书,邹炯在堤东区委任宣传科科长)。1946年6月底,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内战,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进攻的枪声首先在中原地区打响。我们苏中解放区与国民党统治区的心脏——宁、沪地区隔江对峙,成为国民党军进攻的主要方向之一。7月中旬,盘踞在南通的国民党第一绥靖司令汤恩伯(后李默庵接替)指挥五个整编师共15个旅12万人,向苏中解放区大举进犯。我华中野战军3万余人,在司令员粟裕指挥下,奋起迎战,举行苏中战役,这就是我军军史上有名的“七战七捷”。</p><p><br/></p><p>&nbsp;&nbsp;&nbsp;&nbsp;苏中战役开始时,位于苏中解放区最北边的台北(现在的大丰县)、兴化等县的地主、恶霸、国民党员、顽伪人员,为了配合国民党军队向我解放区的进攻,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反革命暴动,破坏支前工作,破坏土地改革,进行反革命复辟。这几个县部分地区暴动,被裹胁参加的群众有几万人。不同地方的暴动几乎是同时举行的,这说明是国民党特务机关有预谋有组织发动的。台北县堤东区是暴动较严重的地区之一,区政府机关房屋被烧毁,文件被烧掉,八东乡指导员兼农会长卞存山和民兵中队长朱才英被打死,公安股长顾桂银、财粮股长柴兴、区队长仲球头被打破负重伤;工会主席王宝太、区委宣传科长邹炯、会计钱瑛等均被吊打。一时间天上乌云滚滚,地上火光冲天,好象真的要变天了。</p><p><br/></p><p>&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正是苏中根据地军民奋起抗击国民党军队重点进攻之时,7月13日到15日的宣家堡、泰兴战斗,7月18至21日的如(皋)南战斗,一个接一个的捷报频传,我后军民欢欣若狂。由于前方战事的需要,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不断下来,要求组织担架队和各项物资及粮草接连送到前方。当时地方工作同志以支援前线为第一项紧急任务,通宵达旦地动员群众,组织担架。县里下达给堤东区的任务是要100副担架,200名民工。7月24日到25日是担架队和支前物资集中的时期,由于任务紧张而迫切,加上正在进行土改试点工作,全区上下忙得不可开交。</p><p><br/></p><p>&nbsp;&nbsp;&nbsp;&nbsp;堤东区是一个新解放区,开辟刚刚一年,春季惩奸时,汉奸、地主阶级虽然受到打击,但还没有被彻底摧毁。有的地主、恶霸、国民党员、伪乡保长跑到泰州城里去了。没有走的地主爪牙表面上很老实,暗地里却威胁群众,散布谣言,动摇人民群众的斗争信心。一些胆小的贫下中农白天分了地主的浮财和粮食,晚上又送到地主的家里去了,他们害怕国民党军队带着还乡团回来“反攻倒算”。敌人就抓住部分群众害怕变天,害怕上前线的恐惧心理,四出活动,散布谣言,说什么:“共产党在如皋打了大败仗,死了一万多人,每天都有死尸往北运”,“昨天七灶河上就过去三船死尸,都女的,衣服被剥得精光的”,“新四军打仗都是叫女的脱了往前冲,后面是七八岁的儿童,新四军自已在后面”。以此挑拨我军民关系。区、乡政府动员群众,组织担架队,支援前线,这时敌人又煽动说:“要去大家一齐去,一个也不能少”、“去一天要一斗米工资”、“中央军过去抓壮丁一个一个抓,新四军要揪就揪一大批,比国民党还历害”,并说“中央军已到东台了”,“共产党分田是假,要人是真”。煽动群众起来闹事。</p><p><br/></p><p>&nbsp;&nbsp;&nbsp;&nbsp;堤东区有一个国民党员束华辂,他做过12年的顽、伪乡长,一贯爬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敲诈勒索,强奸妇女,无恶不作。1946年春天惩奸,他溜到泰州去了。国民党特务机关对他们这伙人进行了特务训练,又把他们派回家乡来,任务是策应国民党部队向苏北解放区的重点进攻,组织武装暴动,准备迎接中央军。</p><p><br/></p><p>&nbsp;&nbsp;&nbsp;&nbsp;束华辂回到家乡后,开始白天一步不出门,专门联络在农村隐藏下来的国民党员及地、富、反、坏分子进行不可告人的反革命暴动准备。一天晚上12点以后,他脸上绑一块黑布,只露两个眼洞在外面,身上一件黑皮袍子反过来穿,10个手指上都绑上尖尖的假指甲。他乘夏天老百姓开门睡觉的机会,连续钻到几家老百姓家里,爬到老百姓的床边用手抓老百姓的脸。老百姓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是一个黑头黑脸全身是毛的东西,一会又无影无踪了,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怪物,都吓坏了。有的吓得爬在床前磕头祈祷,求求大仙,行行好,我为你做7天7夜水陆道场,为你安魂……</p><p><br/></p><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各乡村谣言四起,有的说我们这里出了“毛人水怪”,是从河里窜上来的,“铁爪子”专挖青年人的心吃……一传十,十传百,有好几个乡村都传着“毛人水怪”如何如何厉害,吓得群众夜里不敢出门,更不敢参加担架队,也不敢参加收集军粮、军鞋的会议。谣言散布严重乡、村的支前工作被迫停止或半停止了。</p><p><br/></p><p>&nbsp;&nbsp;&nbsp;&nbsp;束华辂为进一步破坏支前工作,白天又出来造谣说:东谷庄一个青年被“毛人水怪”抓破了脸,还要挖他的心吃,被他老婆一声惊叫,“毛人水怪”就吓跑了。束华辂又说××乡的青年小伙子已经集中在一起睡觉了,一人遇见“毛人水怪”,大家敲锣,“毛人水怪”就给吓跑了。在束华辂的蛊惑下,果然有的青年、妇女,甚至个别的村干也集中在××家集体睡觉了,谁还敢离开家去支前呢?束华辂又派其徒子徒孙四处煽动群众说:“我们宁可死在家里,也不去抬担架,如果上面派人来抓,我们就躲到玉米地里去!”束华辂等一伙还编了反动歌谣在群众中散布,说什么:“民兵上前方,儿童要站岗,妇女洗衣裳,姑娘被吊膀”。弄得人们惶惶不安。</p><p><br/></p><p>&nbsp;&nbsp;&nbsp;&nbsp;当时我们区乡干部苦口婆心地向群众宣传,说明我们新四军在苏中已打了两个大胜仗,如7月13日至7月15日的宣家堡、泰兴战役消灭了敌人两个师,缴获了国民军的许多武器,吃败仗的是国民党“遭殃军”,不是新四军。当时多数群众是相信的,有一部分群众则抱怀疑态度。前方一个战斗接着一个战斗,支前任务非常紧急,个别群众怕上前方,说××人(指干部)去我也去,××人不去我也不去!有的干部急了,产生了强迫命令,甚至发生了捆绑群众的现象,这就引起群众不满。束华辂等反革命分子认为有机可乘,便宣扬:“国民党大军就要来了,共产党不长久了”,“我们要和共产党斗,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p><p><br/></p><p>&nbsp;&nbsp;&nbsp;&nbsp;7月25日,天还未亮,束华辂伙同在惩奸中被管制的恶霸地主等反革命分子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圆瞪着凶恶的眼睛,一家一家地敲门,逼迫群众参加暴动,并说:“谁不去我就烧谁家的房子”。他们敲着锣,举着火把,一个村一个村的胁迫群众参加暴动队伍。开始,他们烧了几个稻草堆,以后看到有的贫下中农不去,就真的烧房子。这就叫“卷地皮”、“滚雪球”,被裹胁的群众越来越多。束华辂又叫每个人要带一把锄头或铁铲,高叫着“中央军来了,快跟我们跑呀!”并提出“先打区公所,后打县政府”,“先杀外来干部,后杀本地干部”。高呼“共产党新四军完蛋啦!地主老板又要出头啦!”暴徒们首先冲击八灶堤东区区公所,把办公室砸烂了,文件搬出来烧掉,打伤了在场的区干部。乘暴徒们抢东西的时候,区公所两名工作人员将被打伤的区财粮股长柴兴和区队长仲球背到附近一个老太太家里。老太太对柴、仲非常热情,把他俩藏在自己床底下,嘴里不停喃喃地说:“真作孽呀!多好的干部呀!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她烧了3根香,跪在地上祷告说:“求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要保佑他们呀!”柴兴和仲球同志看到这种情景,热泪盈眶,他们感谢老太太,感谢人民的母亲,舍命救他们。</p><p><br/></p><p>&nbsp;&nbsp;&nbsp;&nbsp;暴徒们烧了堤东区公所以后又狂舞着锄头、镰刀、火把向宝才乡扑去。一路上无恶不作,一面抢东西,一面烧干部房子。这时,正在宝才乡开会的区公安股长顾桂银、区委宣传科长邹炯听到嘈杂的锣声和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近,跑出去一看,只见在反革命分子威胁下,一些群众被迫手拿棍棒、铁锹、锄头、镰刀、火把,爬上渡船正在过八灶河。河西的老百姓不知什么事,纷纷来看热闹,一看到暴徒的凶象,不平“这是干什么呀!”顾桂银和邹炯同志,深信群众是地说:不会反对人民政府的,他们挺身而出,向群众去做宣传说服工作,顾桂银同志站在一个坟包上,向群众高喊:“乡亲们!同志们!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们商量,千万不要听信谣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束华辂、束家国等反革命分子就从后面上来了,束家国举起一根有茶杯那么粗的木棍子,朝顾桂银的头上打下去,顾桂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五倒下去了,顿时鲜血如注,一件白汗衫马上被鲜血染红了,这时正在做宣传工作的邹炯,看到顾桂银倒下去了,就指着束华辂、束家国的鼻子骂:“你们狗胆,敢打干部……”她正说着,后面上来两个反革命暴徒把邹炯用一根麻绳把头套住了,接着就将邹炯两手反绑,吊在一颗大树上,束华辂、束家国用木棍朝邹炯的肩上身上打来。这时有两个被邹炯发展的地下党员,站在邹炯的身旁,他们嘴上虽然也骂骂叽叽的,但实际上暗地里却保护邹炯,用拖延时间的办法等待我们的部队。当他们看到一个反革命暴徒举起锄头砍下来的时候,马上用臂一挡说:要死也不能叫她这样死,不如挖一个坑活埋了算了”。其它暴徒们说:“对!对!不能叫她这样痛快的死,要慢慢地把她折磨死。”这时有人抱来几捆稻草,说要把她烧死,又有人说要把她活埋,有几个暴徒已经在挖坑了。他们一面挖一面骂:“共产婆!这会叫你不得好死!”“上次就是她开群众大会斗我的,这会我们要报仇了”。有的说:“她是一个外来干部,先杀她没有错。”到底是火烧还是活埋,暴徒们发生了分歧意见,有几个暴徒用木棍向邹炯身上直捅,被打伤了好几处。围在邹炯身旁的女共产党员,一面保护她。一面暗暗地流泪。这时晕倒在地上的顾桂银同志,看暴徒们要活埋邹,对他放松了,便用平生最大的力气爬起来。一个劲地往南跑,到刘庄部队被服厂去报告。请他们来镇压暴徒。谁知没跑到20步,几个暴徒拿着木棍、锄头追上来了,又将他打倒在地,提起他的双脚向回拖,这正是炎热的I天,雨过天睛,地上泥土被踩得高低不平,大阳晒干后,凸起的泥土象一把把钢刀一般,背上顿时被划出一道道的血口子,划破的汗衫布条嵌进了肉里,留下了一路血迹,顾桂银同志又一次昏过去了。但暴徒们说他是装死,还用脚死劲地踢他。另一些暴徒,正在围打八东乡指导员兼农会长卞存山和民兵中队长朱才生。两人被棍打昏后,束家国、束家顺又把他们的臂膀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地丢到八灶河里。卞存山和朱才生一下子沉下去,喝了不少水,当他们用脚踩水浮上来痛骂暴徒时,束家国、束家顺见他们还在骂人,于是用两根带铁尖撑船杆子捣入胸部,用力向下揿。只见胸口一股鲜血直往上冒,河水被染红了……</p><p><br/></p><p>&nbsp; &nbsp; 说来事有凑巧,暴徒正在准备活埋邹炯的时候,华中军区后勤部有一个班,正押着两辆独轮小车从这里经过,车上装的是40万人民币。班长叫刘德贵,是堤东人,他看到家乡人声鼎沸,黑烟冲天,一问逃难的老百姓,说是反革命暴徒闹暴动了,见人就杀,看到房子就烧。刘德贵一听火冒三丈地骂道:“入你祖奶奶的,前方正在打仗,你们敢在后方捣乱。”为了保护家乡,保护大家已分到手的土地,马上命令全班向右转,面朝人声鼎沸、火光冲天处喊了一声“放!”“砰、砰、砰”的朝天枪声传遍了堤东大地。这时被裹胁的群众,看到子弹在头上飞,阵脚就马上乱了。束华辂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到厕所里换了一件衣服,一个人先溜了。束家国、束家顺兄弟还蒙在鼓里,高喊:“不要乱,听我指挥,大家往南撤,撤到戴家窑就不怕了。”这时台北警卫团,堤东区区游击队也围过来了,东、南、北三面都放枪了,有个秘密党员随即高喊:“新四军来了!”警卫团来了!这时暴徒们也慌了,忙把火把、锄头、禾叉、刀一齐丢到河里,拼命向南逃。谁知前面只有两根木头拼在一起的小桥,跑得快的过河去了,后面的人由于互相拥挤,扑通扑通地掉到了河里,河里的人高喊救命,一时大乱。这时,县警卫团、区游击队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了上来,没有过河的暴徒们象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窜,一下往东,一下往西,只管逃命,哪还顾得上活埋邹炯。两个女地下党员乘机把捆绑邹炯的麻绳解开,只见她满身都是血,两个肩膀、手腕痛得不能伸直,但她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谢部队,感谢共产党,感谢两位自己发展的党员和群众,是他们救了自己的命。这时,另外几个党员和青年民兵,赶快在附近农民家卸下一块门板,把昏迷在地上的顾桂银抬着走,两个女党员则扶着邹炯一起坐船到刘庄被服厂,后又转到县医院治疗。</p><p><br/></p><p>&nbsp;&nbsp;&nbsp;&nbsp;副县长黄亚成带领华野七纵队的一个连和县警卫团、堤东区游击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把暴动的骨干和被裹胁的群众围在当中,区委及乡干,向群众做宣传工作,要群众检举反革命分子。不到两个钟头,25个暴动的组织者及暴徒都被抓了起来,可惜,主要的头头束华辂却逃跑了。县公安机关对其一个一个进行审查,然后召开群众大会,进行宣判,将其暴动骨干和有血债分子镇压。对于一般从犯则教育后当场释放。天上的乌云散了,一轮红日又照耀着堤东区的大地。</p><p><br/></p><p>&nbsp;&nbsp;&nbsp;&nbsp;两天以后,堤东区100副担架,200个民工的任务一下子就完成了。他们高举着红旗,敲锣打鼓出发了,如期地参加了海安战斗、李堡战斗、邵伯战斗、如(皋)黄(桥)路战斗。堤东区的后勤队伍在苏中战役中为人民立了大功。前线捷报一个又一个地传来,群众又唱起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好处说不完……”</p><p><br/></p><p style="text-align: right;"><strong>1990年6月31日</strong></p><p style="text-align: right;"><strong>完成于广州&nbsp;</strong> &nbsp; &nbsp;&nbsp;</p><p><strong>&nbsp;</strong></p><p><strong>编辑:吴勇胜</strong></p><p><strong>总编辑:陆碧波</strong></p><p><br/></p><link rel="stylesheet" href="//xinsubei.com/source/plugin/wcn_editor/public/wcn_editor_fit.css?v134_a2w" id="wcn_editor_c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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