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俚语】“阿拉上海人”与“我徕东台人”-新苏北网

请叫我岛主 发表于 2023-4-16 14:39:23

【方言俚语】“阿拉上海人”与“我徕东台人”

“阿拉上海人”与“我徕东台人”            武仲平     “阿拉上海人”与“我徕东台人”，分别是黄浦江两岸和范公堤东西的两地人，用各自方言表达现居或个人出生地的口头语。某种意义上讲，这种“乡音”胜于任何护照、身份证和户口簿的证明。祖上同根，子嗣同族，口音和习俗也同脉，来自衣胞之地自报家门的乡音，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浸在血液和骨子里。这种地理故乡原汁原味的自我表达，也是心灵深处的真情流露，无论你走到哪里，自己的祖籍地都会念兹在兹，无日或忘。近日，央视一套播出根据路遥中篇小说《人生》改编的电视剧《人生之路》。其中上海浦江学院中文系开班时老师点名，要大家说一说自己的籍贯。点到王媛媛，一位女同学站起来说我叫王媛媛，江苏东台人时，作为观众的我们心情顿然一爽，似乎彼此有种心灵的感应契合和灵魂的同频共鸣。     不过，多少年来同样是籍贯的这两种表达，是有着高低文野之分的，泾渭分明。“阿拉上海人”，开口是常见的老派沪语，“人”字不唸“人”，而是讲成(宁)，斯文儒雅，嗲得很有腔调，语气中自豪溢于言表，听上去甚至有一点点傲慢的味道。“我徕东台人”，妥妥的江淮官话泰如土语支方言，地道亲切接地气，但与上海话一比就显“老土”。在上海人面前说东台话,似乎没有多少底气，调门上不去，自觉人也矮了一截，有点卑微。1973年，在盐城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班上有几位上海知青，有男同学，也有女同学。他们之间说话，让人听起来很温柔，温柔得你跟他们说话都不敢特别大声，生怕自己生硬的语言刺伤他们。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常去上海观摩戏剧演出。坐上出租车，司机常常问：“侬啥地方人？”“哦，我徕东台人，江苏的。”尽管我努力用标准的东台普通话回答，司机还是用沪语咕哝道：“江北人。”“江”说成“刚”音。那年头，不少趾高气扬的上海人，是不大瞧得起来自长江以北包括东台在内的人，不太友好，进店购物时，因为不会说沪语被人白眼的事经常发生，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深深刺痛人的心，伤人自尊。有句歇后语：“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在他们眼里，江北皆是乡下，穷得叮当响的地方。     那时候城乡差别大，城里人荣光，天生有优越感，往往看不起乡下人，常以一言蔽之：“江北人！”极个别的不客气直呼：“江北佬！”显然是歧视，不尊重人。听了让人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上海的滑稽戏，往往在人物悲伤痛苦或无可奈何时，突然冒出来一两句江北方言，或者唱一段带哭腔的淮剧小调，生硬制造噱头，产生庸俗低级趣味的剧场“笑”果。独脚戏中，演员也常模仿苏北方言，维妙维肖，唱苏北小曲，有腔有调，配合各种夸张的表情、神态，加上时不时的插科打诨，拿苏北人逗趣寻开心。其实，这也是讥讽嘲笑江北人，只不过带点艺术性罢了。     作为江北东台人，一直有点自悲，有意思的是有件事让我们骄傲了一把。初中同学董延武，矮墩墩的胖乎乎的，长相并不出众，回乡之后当了民办教师。本乡本土的他竟和一个插队那里的上海女知青恋爱上了，婚后生了一儿一女。“江北佬”娶了上海闺女，东台人与上海人联姻，一条板凳上平起平坐，癞蛤蟆还真吃上了天鹅肉。知青大返城，董延武跟着老婆迁居沪上成了上海人，惹得我们一帮同学羡慕嫉妒恨。     沪上本埠有一说，往上数三代，都不是上海人。其实，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上海开埠以后，很快成为“八方通衢、五方杂处”的移民城市，外来人口很多。海派清口周立波就曾说过，上海人是由宁波人、苏南人和苏北人三种外地人组成的。这话虽不太严谨，足以说明上海有几十万的苏北人是不假的，他们以“善良厚道、刚劲坚强”的性格闯上海，多居住于苏州河以北西北部闸北、普陀的棚户区贫民窟。早年有些农人划着小船靠罱泥为生，飘流到沪郊，在那些抛荒的地里种庄稼，慢慢落下脚来；有些人遇到颗粒无收的荒年成时，拖家带口到上海街头逃荒讨饭，就留下不走了；有些手艺人，如理发的，浴室跑堂、搓澡、修脚的，饭店帮厨的……也纷纷来上海谋生找出路；有些贫民贩夫挑着担，摆个摊，卖些小吃或点心之类养家糊口；还有的做苦力，码头上装卸货物，当人力三轮车夫等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上海滩五行八作都有咱们苏北人。    我曾从上海的报纸上看到一则社会新闻，说的三轮车夫王世保就是东台人。从小讨饭到上海，1936年起干起拉黄包车的营生。他是在顺昌路大康里黄永泰车行租的车，那时候年轻，身強力壮，跑得飞快。不过，因黄包车多，生意也不是很好。拉一趟不过10个、20个铜板，坐车的都是小姐、少爷和老板。当时的巡捕很凶，动不动就把他们车上的坐垫拿走，等交完5毛大洋、5毛小洋的罚款再把坐垫还给你。法租界的“红头阿三”(印度巡捕)最厉害，有时王世保偷偷塞给他们5毛大洋，才能进租界做生意。在老舍笔下，祥子最大的心愿是拥有一辆自己的车，王世保也是如此。风里来，雨里去，没日没夜地干，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攒。12年后终于有辆自己的三轮车。如今王世保老人不在了，但丢下的这辆车珍贵得很，成为文物，它是上海全市仅剩的三辆有牌照的三轮车之一，且是沪字第1号。     当然，一个是东方大都市，一个是苏北小县城，你不得不承认它们之间的宵壤之别。儿时，总觉得上海是个隔江跨海很遥远的大城市。晚上十点，从老家时堰小小的轮船码头上船，“突突突”沿泰东河悠哉游哉地开到高港，已是翌日下午。候到晚上转乘长江大轮，在江上飘一夜，天亮了才扺达熙熙攘攘的十六铺码头。记得“文革”大串联时，初中毕业16岁，我第一次去上海，第一次坐“江轮”，天刚亮就被船员敲床帮赶下床下船。第一眼见到的十六铺码头一片黢黑，四周热气腾腾，一溜排开的卖茶叶蛋、小笼包、油条粢饭、阳春面的小摊让人目不暇接扑朔迷离。去趟上海，毛三天时间，印象中那时可买“时堰--高港--上海”的联票，条件不好的散舱大概不到三元钱，挺便宜。因为我们有学校开的大串联介绍信，有红卫兵证，乘船乘车都是免费的。     在全世界，除了上海，少有一个城市可以在市名的前面加一个“大”字。确实，大上海作为一个媲美纽约、巴黎、伦敦的国际大都市，在我们心目中可是个神圣至高无上的地方。那时，想象中的上海是故事里的旗袍、外滩、南京路摩肩接踵的人流与丰裕、商店里琳琅满目的货架。对于衣着举止很有范儿的上海人，都是高看一眼的，崇拜得一塌糊涂。男人绅士派头，西装革履打领带，皮鞋擦得锃亮，能照出人脸。女人脚登高跟鞋，穿色彩斑斓的裙子，抹着浓艳的口红，头发烫出波浪卷儿。“海派”的摩登、新潮都写在脸上，好有风度哦。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师傅，那一身沾着油污脏兮兮的劳动卡工作服，胸前印着厂名，或国棉厂的纺织女工，头顶白色的圆形工作帽，系着白色的围兜，那作派也显得脱俗洋气，气质就是不一般。记得庄上十字街东首，有一王姓家的大女儿早年婚嫁沪上。每次返乡省亲，好像是从国外回来似的，足蹬高跟鞋，颈围花丝巾，肉色的长丝袜。穿绫罗面料的旗袍，走起路来小腿肌肤时隐时现，袅袅婷婷，尽显东方女性的纤柔体态，乌黑发亮的长发卷曲有致，还散发着一丝丝香水的味道。我们一帮皮孩子屁颠屁颠地围着看稀奇，喜欢嗅那令人作迷的香水味儿。庄上的剃头匠余广明师傅，也楞着盯那头发看半天，想从中看出个究竟来，那头发的波浪卷儿是怎样捣鼓出来的……     我徕这代人，对生活在浦江畔的上海人很羡慕，对正宗的“上海货”绝对看好。这里的“正宗”两字似乎多余，那年头坊间没听说过“上海货”还有伪劣产品的。白玉、中华牙膏，上海的；永久、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的；蝴蝶、蜜蜂牌缝纫机，上海的；红灯牌收音机、上海牌手表，上海的；大前门、飞马牌香烟，大白兔奶糖，光明牌牛奶、饼干，上海的……每一款老字号拿出来都是硬货，与众不同，响当当的品牌你不服气还真不行。     然而，日月嬗变，时移势易。随着改革开放的几十年，东台这方向海而生、临海凭风的热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刮目相看。东拥黄海千波，西襟沃野万绿的东台，拥有85公里长的海岸线，集湿地、海洋、森林三大生态系统于一地，有着“东方湿地，黄海明珠”的美誉。苏北惟一被国务院列入“长三角中心城市群”的县级城市、全国工业百强县、国家生态示范区、国家园林城市、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典范城市、中国天然氧吧、全国百家深呼吸小城……一张张靓丽的名片，展开一幅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图景，眩目耀眼。那句掇青撷华“一路走来，还是东台”的旅游广告语名副其实，没一点水分，用我们东台俗语说，不是自家抓肉往脸上沰，自我吹捧。     前不久去上海，出高铁站上出租车，司机还是老话套近乎问老家是哪儿时，我非常有底气且骄傲地用东台方言回答他，我徕是苏北东台人！哦，苏北东台，交关好地方！我爸妈刚从东台旅游回来！司机满口的啧啧称赞激起我的谈兴。     这位司机两鬓斑白，也有六十开外的年纪，他告诉我，印象中的东台是小评论的发源地，小评论，威力大嘛，曾经的“七里长街炮声隆”轰动全国；百万人民同心干，创造了东台大地上先后两次皮棉总产突破百万担的历史奇迹……看得出来，司机很健谈。不过，我心里有点儿纳闷，他怎么得知1970年代的这些事儿的，我也没追根求源，哈哈一笑说，你的印象，皆为过往，风从东方来，都翻篇儿了。     于是，我与他聊中国最美海湾之一条子泥湿地拥有世界最大的辐射沙洲集群。作为世界自然遗产地，这里是世界多种极危、濒危鸟类迁徙期最为青睐的栖息地，有“鸟中大熊猫”的勺嘴鹬，全球只有500多只，浩荡滩涂，海天一色，堪称万鸟翔集的鸟类天堂；     于是，我与他聊全国沿海地区最大的平原森林。千顷树木，拥青吐翠，绿色空气，湿润回甘，“森”呼吸、“林”距离的天然氧吧，亲近自然，远离尘嚣，包裹在空气中的负氧离子，足以让你洗尽红尘烦忧，荡涤纯净灵魂，安得惬意；     于是，我与他聊千年古镇、东台之根的西溪景区。北宋三名相晏殊、吕夷简、范仲淹都曾在这里任过盐仓监，留下履痕形影。这里有唐代尉迟恭监造的海春轩塔，守望岁月，巍峨耸立；这里有建于南宋嘉定年间的泰山寺，晨钟暮鼓，佛音香火，古寺风情令游客驻足；这里有董永七仙女凄美的爱情传说，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榜上有名，大槐树畔的《天仙缘》实景演出美轮美奂……千年积淀成就了西溪古镇的厚重底蕴和历史人文，被誉为“苏中胜境”……     东台人好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吃”乎？！“喝”呼？！面朝黄海，海鲜丰盛。河网密布，河鲜肥美。地处淮扬，悠久的美食文化沉淀出各种传统美食，舌尖上的东台尽显人间烟火味，让你心生欢喜，舌底孕涎。鲜香浓白的魚汤面，让你“吃一碗，想三年”；“天下第一鲜”的文蛤，鲜得你眉毛都要脱掉；年产量超百万吨的东台西瓜，又脆且甜，在上海弄堂里走俏得一瓜难求。还有东台陈皮酒、富安酥儿饼、后港王氏茶干、许河猪头肉……经典美食，无不佳妙，纷纷打开你的舌尖，唤醒你的味蕾，每一口既是诗与远方，也是悠悠乡愁，品尝之后留下难忘的东台印记。     退休前，应东台文旅局之邀，撰编导游词，三番五次采风，所有景点、美食烂熟于心，了然在胸。我如数家珍，侃侃而谈，司机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称道，说有时间一定到东台走一走，饱览东台美景，品尝东台美食。下车时，他热情地拉住我的手，届时请我当导游。OK！没问题，我当然满口应承。     眼下，物华天宝的东台，已成为上海人的网红打卡地。沪上几家旅行社策划的“东台三日游”甫一面世，极受市场青睐，火得一发不可收拾，一来就是三五辆满座的豪华大巴。笔者习惯每日清早去地处城南的生鲜蔬菜批发市场买菜，常常看到一拨一拨的人从大巴上下来，吴侬软语，阿拉阿拉的，就知道是上海游客。与一老者攀谈，他们头天来东台，游西溪古镇、甘港美丽乡村、安丰风情老街，夜宿黄海之滨大酒店，看点点漁火，枕涛声入梦。第二天去条子泥，极目海阔，仰视天舒，沙脊滩涂上苇绿草红，观鸟台前鸟语阵阵，清亮婉转此起彼伏。漫步黄海森林公园，枝叶扶疏，苍翠挺拔，自由呼吸天地灵气，绿色之氧洗心滤肺。再玩全国生态文明村、中国海军起锚地巴斗村，午餐满桌海鲜，黄海味道扑面而来，美味至极，晚上下榻东台宾馆。今早，到百年老字号的东台鱼汤面馆领略“皮包水”的早茶文化，围坐古色古香的八仙桌旁，一杯茶，一盘生姜干丝，一碗鱼汤面，汤白，汁浓，味鲜，吃得人腹饱舒怡，精神为之神爽，美的不可方物。据说东台相继在上海、北京、无锡等地开了多家魚汤面馆，东台味道正走向全国开枝散叶。不过，如同吃烤鸭在北京全聚德，吃羊肉泡沫在西安，富春包子在扬州吃一样，魚汤面在东台吃上一碗才正宗才地道才过瘾。     在依依不舍惜别东台之前，上海游客还得来到这儿的菜市场当一回采购员。野生的鱼、虾、蟹、鳖、黄鳝、螺蛳、河蚌等刚出水的河鲜，一应俱全。海产品的摊位上，背青腹白的梭子蟹，沉甸厚实，四指宽、银白、窄头黑眼、口含钓丝的本港带魚，腹部微红、虾身青碧如玉的的条虾……游客赞叹不已。笼子里羽毛光亮的活鸡、肥鸭、老鹅扑腾着，热热闹闹，挤挤挨挨，叫成一片混声交响。瓜果、青椒、紫茄、豇豆、小葱、大蒜、小蔓菜等清翠欲滴，带着泥土的气息与芳香，老便宜格。于是，上海游客大包小包装得满满的拎上车，真的是乘兴而来，满载而归。三个小时后，家里午餐桌上就可以吃到东台带回的新鲜时蔬了。     上海人真想勿到黄海之滨的东台，还是这样一个宜居宜业宜游的一方水土，一个让人打开心扉的好地方。上海人门槛精，朋友告诉我，沪上一对老夫妻退休来东台旅游后，觉得东台生态环境高颜值，园林城市，树木葱茏，空气清新，消费不高，适宜“银发族”养老，于是决定在“沙家浜”扎下来。老俩口把上海闹市处的住房出租，租金一分为二，一半在东台租处房子常住，一半支出油盐酱醋等日常生活费用，绰绰有余。每月打上卡的退休金分文不动，这小九九打得实在是高。     如果说，此事是道听途说，未经证实，但我从《新民晚报》上看到一则社会新闻，却是有鼻子有眼真名实姓的事。那一天，已在安丰古镇落户、老家在浦东外高桥的61岁的包岳群，偶遇来自住在上海世博园边上的陈宗锦夫妇。“原来侪是浦东人呀！”异地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倍感惊喜与亲切，瞬间切换到“上海闲话模式”。包岳群与丈夫卢家平在东台生活已近10年，看到镇上又来了上海人忙不迭“现身说法”：“侬放心，在这里生活老适意呃！”     说起包岳群与东台的缘分，有点儿独特也很有趣。2011年，包岳群所在的浦东新区高桥镇住地拆迁。在亲戚的建议下，他借住到东台的安丰镇。谁知原计划的一次临时小住，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模式。包岳群身体一直不太好，心脏与胃总是不舒服。哪知道，到这里住了个把月，一方水土竟然“疗”好了她的病，胃不痛了，心脏也好多了，那些原来不适的症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意想不到的好事情，让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安丰买房安家。与家人商量一拍即合，说安家，就行动。第二年，夫妻俩花了50多万元在镇上购置了一套200多平米的两层小洋楼，装修后把家从上海浦东搬到安丰定居，成了地地道道的“东台人”。     入乡随俗。从浦东到安丰，从上海人变成东台人，包岳群很快与街坊邻居融为一体，体会到乡村纯朴的民风、浓浓的人情味和温馨的归宿感，晚年生活丰富多彩，充满阳光，日子十分滋润。早晚两次广场舞，跳出欢愉，舞出健康。下午打打小牌，动手动脑，乐享生活。阳光房里喝茶、聊天，家长里短，无所不谈，闲时莳花弄草，过着在上海少有的休闲时光。去镇上买菜也方便，步行几分钟就到。说到菜价，包岳群笑得合不拢嘴：“真的便宜格。这两天上海野荠菜18元一斤，这里3.5元一斤就老高了！”在离家不远的农田里，包岳群夫妇还“承包”了一块菜地，自己劳作，“大白菜、蚕豆、青菜、萝卜……自已种的，绿色无公害。家里亲戚朋友过来玩，我都让他们带点回上海吃。”     心有田园，则风月自来，脚下便是乐土。康养在东台，生活在东台，安心又幸福。许多上海人从包岳群夫妇的生活模式受到启发，脑子开了窍，“阿拉上海人”到东台养老绝对是一着高棋。离开喧嚣的都市，来到安静的黄海之边乡村里养身、养心、养神、养魂，享受舒缓甜蜜颇有情调的“慢生活”，“此心安处是吾乡”。如今，上海至东台的直线距离只有200多公里，沈海高速、苏通大桥开通后，小车三小时之内抵达。乘盐通高铁，东台到上海的时间只要1小时43分钟。随着便捷的交通，来东台安家的“阿拉上海人”越来越多，“我徕东台人”高举热情的双手，热烈欢迎这些“新东台人”的到来，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诗句)！ 来源：东亭庖人天厨星 编辑：吴勇胜总编辑：陆碧波 <link rel="stylesheet" href="//xinsubei.com/source/plugin/wcn_editor/public/wcn_editor_fit.css?v134_J63" id="wcn_editor_c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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