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县志载史实,王坔美传再探索
<section data-support="96编辑器" data-style-id="25334" style="margin-bottom: 0px;"><section style="margin:10px 0px;"><section style="border-width: 2px;border-style: none dashed dashed;border-color: rgb(152, 189, 178);padding: 0px 5px 5px;box-sizing: border-box;"><section style="padding: 15px 0px 0px;border-width: 2px;border-style: solid;border-color: rgb(152, 189, 178);box-sizing: border-box;"><section style="width:50px;height:2px;background-color:#98bdb2;"><br/></section><section style="margin-top:-2px;margin-left:auto;width:50px;height:2px;background-color:#98bdb2;"><br/></section><section style="margin:15px;"><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泰兴的王坔,是笔者的衣胞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水一桥、一砖一瓦,我都熟悉无比;这里的人文地理、美传故事、庄风村俗,我都太过了解,如数家珍。正因为此,我才写了不少专文拙记去力求做些介绍,做些传承。不过,前不久与朋友一同考证清朝敢谏廉吏陈启文在泰兴的宅址时,朋友所出示的一段(光绪)《泰兴县志》影印录,竟让我无意中对王坔的美传史实有了新的发现。</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据(光绪)《泰兴县志》卷第九之十七、十八载:“御史王令树宅在城南隅中,有映日堂,子州判新铭复购宅城西。令树墓在口岸镇,大学士张庭玉志;新铭墓在县北王坔,尚书任兰枝志。”这段话以前我在借阅的(光绪)《泰兴县志》中查寻资料时,竟没留意到,此次朋友为方便我考证,特给我专发了(光绪)《泰兴县志》电子版,我细看了此段记载和其他有关记载,由此而让我对王坔地名来历的美传再一次作了回顾,并在回顾中产生了新的认识。<br/></span></section><p style="text-align: center;"></p><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记得60年前的一个夏晚,尚十岁不到,头上还留了“惯宝宝”男孩才有的小辫子的我,端了个爬爬凳坐在一位眉须皆白的本家老太爷面前听他讲故事,王坔地名的来历正是那一次,也是第一次我听说到。1982年,我在泰兴燕头中心初中工作时,我的一位同事调去参加地名普查,回到学校时特跟我讲了他所调查到的王坔地名的美传,这跟我儿时所听到的几乎是一样的,我因而印象深刻,并在我杏坛挂鞭前写进了我的长篇小说《杏雨烛泪》里,挂鞭归来后在撰写专文《三坔风情》、《三坔之坔莫道怪,首坔王坔吾说来》时 ,我又对美传作了详细描述。</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我在《三坔之坔莫道怪,首坔王坔吾说来》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据考,王坔、井坔和苏坔这‘三坔’,原先都是茫茫江水中的三块高地,故在襟江带海的延令成陆后,这三处先后就有了东坨、北坨、西坨和东楼、北楼、西楼的名称。东楼之所以后来称为大王坔楼,那是为纪念隐居于这里的一个姓王的状元而称的。相传,王状元金榜题名时,恰逢元朝乱世,他眼见得朝廷昏庸腐朽,不由大失所望,为求自洁,便远离庙堂,来到这延令的东楼归隐。王状元在此传道、授业、解惑,感觉这里有水有土,是人杰地灵的一方宝地,由此而想到了古人曾将‘地’写成过‘坔’,遂大悟,而称此水土宝地为‘东坔’,北楼、西楼也就随之相继改称为‘北坔’和‘西坔’。王状元去世后,东坔人为了纪念他,便将‘东坔’称之为‘大王坔楼’,直到笔者先祖士镇公携眷迁此,同时庄南头又有了一些迁徙来的新户,于是这‘大王坔楼’才有了‘大王坔’和‘小王坔’的分称与‘王坔’的统称。”</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这一叙述虽源于我几次听到的美传和依据了《泰兴县地名录》,但却不是我儿时所听美传的全部。记忆中,那位老太爷说,王坔没有一户姓王,之所以叫王坔,是因为纪念最早隐居到这里的王状元的,那时张士诚还在和朱元璋争打呢,王坔、井坔和苏坔那时还叫东坨、北坨和西坨呢,因三坨人认为余庄人(原叫渔庄)为富不仁,就联合起来要将“余庄”的“鱼”“拽”到“猫儿河”去喂猫,所以就将庄名东坨、西坨、北坨,依次改称为横拽、竖拽和劲拽。王状元就和由泰兴东边八角井迁来这里的李家始祖士镇公商量,劝说大家不要这样,还是和为贵,以水浇土,种好自己的地,各自安定生活方为正道。士镇公点头赞成。两人由此想到了“地”的古字“坔”,并以此字替换了“拽”而仍读“拽”音,这样就产生了“坔”的方言(zhuài)。横拽、竖拽和劲拽则分别改称横坔、苏坔和井坔,王状元去世后,为纪念他,横坔又改称为王坔。到了清朝,康熙皇帝听闻泰兴城南举人王御史奏报此事,遂命收“坔”字入典,但读音仍读其原音(“dì”),只是入典标注方言时将<span style="letter-spacing: 0.578px;text-indent: 34px;">zhuài音</span>误注成了làn音。所以,直到民国,都只有《康熙字典》可查到“坔”字,其他字典很难查到的。彼时,王御史不仅将这个故事<span style="letter-spacing: 0.578px;text-indent: 34px;">奏报给了朝廷,而且还多次</span>讲给他的儿子们听,其次子感其事,表示自己百年后一定葬到王坔这不凡之地去与他的本家王状元为伴。</span></section><p style="text-align: center;"></p><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今天,仔细看了(光绪)《泰兴县志后》后,觉得当年那位老太爷讲的这一美传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泰兴县名录》对王坔地名来由的简要记载更是具有一定的依据。或许看过我的专文《三坔之坔莫道怪,首坔王坔吾说来》朋友要问我,为啥我在文中没提到王御史的儿子官为州判的王新铭葬于王坔一事。那是因为我要弄清这究竟是传说,还是史实。一方面我当时借阅光绪县志时,因重点查阅其他的东西,而疏忽了县志上有这么一段话;二方面我还因为受了另一段相关记忆的影响。</span></section><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我清楚地记得,王坔摸瞎汪(亦称麻雀汪)前的一块高地上有一座大坟,据说是王家的坟,朝向正对着其东边两丈远不到的大汪塘,王坔一带的我们这辈年龄上下的人都曾见过那汪塘与坟相对处有洗衣盆那么大的地方,一年到头翻着水泡,从没有过停息。传说那翻泡的下面藏有金盆,可再会游泳的高手都不敢去那儿下潜,说是那儿的水冰凉刺骨,而且就像磁铁一样,会将人吸进去的。遗憾的是在1980年前后那段时间里,确切时间记不清了,那大坟竟被人(可能是盗墓者)开挖了,墓中之物不见踪影,唯在墓穴旁摆着一具穿戴尚算完好的古代女尸,待人们赶到后不久,女尸就渐渐化成了灰烬,奇怪的是那汪塘却从此再也不翻泡了,汪塘不久也在平田整地时给填掉了。这个我知道的事实告诉我那坟或许不是王家的,所葬者既然是女尸,毫无疑问自然也就不是王御史的儿子了。</span></section><p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现在,从县志记载来看,当年李老太爷所言与历史事实还是比较吻合的。王御史就是泰兴历史名人王令树,他的次子王新铭的确就葬在王坔这块土地上。至于王令树是否给王新铭讲过元末明初隐居王坔的王状元的故事,并将此故事奏报过朝廷,这虽无从考证,但历史材料却能证实在元朝晚期确有一名姓王的状元,说这人叫王宗嗣,其出生地不详,生卒年亦不详,是元至正十七年(1357)左榜状元,曾例授翰林国史院修撰,因受排挤,而不知所终。据《元史》百官志之八选举附录中载:“十二年三月,有旨省院台不用南人,似有偏负。”“至正十七年三月,廷试举人,赐侻征、王宗嗣等进士及第(南人榜)、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有差,凡五十有一人。国子生员如旧制。”据此可知,王宗嗣为该科汉人、南人榜即左榜状元。王宗嗣确因是汉人而受排挤,因而他也确有可能就是隐居泰兴王坔的状元。这与王坔地名来历美传中所言的王状元所处的历史时期和隐居之因都是高度吻合的。所以作为同为王姓的王御史将这个王状元的故事奏报朝廷,同时讲给他的儿子们听,也就极有了可能。况且,王令树的次子最终葬在王坔的土地上也成了县志所记载的事实。</span></p><p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那么,王令树御史的次子王新铭为何就这样感动于隐居王坔的王状元的故事,而愿自己百年后一定要葬于王坔与王状元为伴呢?笔者以为这王御史家与王状元都是王姓,宗支关系,固然无从考证,但正因都姓王,且王新铭平生好诗赋字画,特有文人情怀,曾与以诗和乾隆相交,受乾隆封典三代,有“江南老名士”之称的沈德潜,以及“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等名士多有交往,常一起击钵唱和;乾隆南巡时,他亦曾作赋辞《漪欤盛哉》献于乾隆,使得乾隆龙颜大悦,赏赐了他和沈德潜等一众文人,所以这般性情的王新铭将王坔选为他的百年归处与他的本家王状元相伴,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span></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p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据(光绪)《泰兴县志》卷二十一《人物志》之二(清光绪十二年刻本)云:“王新铭,字汤又(号潜夫),雍正初用尚书任兰枝荐以河员,发往东河知商丘,调判东平丛称职……与常州沈德潜,江阴翁照,兴化李鱓、郑燮,海门丁有煜辈击钵喝韵,叉手立就。著有《潜夫诗钞》八卷,《百花吟》一卷。”由此可见,王新铭早就为尚书任兰枝赏识,并通过他的推荐,官至州判,而且他所交往的都是当时名士,与他们赋诗唱和,他能叉手立就,足见其才。</span></p><section style="text-indent: 2em;"><span style="font-size: 16px;">王新铭去世后,尚书任兰枝亲自为其作墓志铭。任兰枝是江苏溧阳人,为康熙五十二年(1713)一甲二名进士(榜眼),亦是于清朝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手下,历任礼部、户部、兵部、工部四部尚书之进士,足见其人多么了得。王新铭生前能得其赏识,死后又有其作墓志铭,能获满腹经纶的任尚书如此看重,亦足以说明王新铭的才华和为人是多么的不凡与不俗。王坔有王状元和王州判二位贤人作为最终归地,虽全村并无一户姓王,但王坔地名却是名副其实、特富意义的。</span></section></section></section></section></section></section><section style="margin-bottom: 0px;"><section data-id="21443" data-tools="小蚂蚁编辑器" powered-by="xmyeditor.com" data-md5="79bd8" style="margin-bottom: 0px;"><section style="text-align: right;" powered-by="xmyeditor.com" data-md5="79bd8"><section style="width: 200px;display: inline-block;" powered-by="xmyeditor.com" data-md5="79bd8"></section></section></section></section><p><br/></p><p style="display: none;"><mp-style-type data-value="3"></mp-style-type></p><p><strong>来源:乡风儒语</strong></p><p><strong>编辑:吴勇胜<br/></strong></p><p><strong>总编辑:陆碧波</strong></p><link rel="stylesheet" href="//xinsubei.com/source/plugin/wcn_editor/public/wcn_editor_fit.css?v134_IxM" id="wcn_editor_css"/>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