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峥嵘岁月、赞奋斗年代》征文 盐缘一生 岁月为证 ──深沉的爱,只为非遗盐文化的绽放 邹迎曦 涛声悠悠,穿越数千年的风雨沧桑。在那风雨的深处,旺火烧柴的噼啪声,时远时近,如岁月的低语,悠悠传来。那声音,氤氲在时光的长河里,缓缓幻化成一幅幅祖先辛勤煎盐的劳作画卷。每一道工序、每一滴汗水都凝聚着大丰古老的历史,那是我的根,深深扎在这片充满故事的土地上。 九十岁的黄昏,我常坐在摇椅上翻看旧照片。泛黄的影像里,少年牵着群牛走过盐场草荡,还在盐场学制盐的工艺流程;青年在农田里搞调查,试验田里搞试验,总是千方百计与“盐”唱反调,设法改造盐碱地;老了在书斋中摩挲盐史文献,撰写盐文化书籍。窗外的玉兰树又开花了,花瓣落在《古淮盐20说》和《盐垦研究》两本书的封面上,恍惚间,我仿佛看见祖先们挑着食盐,从历史深处走来,他们的脚印化作盐粒,在时光中闪烁。又看到“破荒”时芦苇倒下,荒滩变良田的场景。 在这几十年中,我一路风尘,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那些从指缝中逝去的岁月,烟雨里淋湿的记忆,尘埃下湮没的欢乐,微风中飘过的往事……在我头脑中乱成一团,只有坦然面对,别无选择,即使在疲于守候的喟叹里,也不会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苍凉意蕴。但是,回眸以往的点点滴滴,既有甜蜜的回忆,也有苦涩的往事,却是件多少有些无奈的事情。所以,我考虑再三,还是以“盐”为题,写个回忆吧。 “幼时习作五味尾,老大奉献七品中”是我与盐结缘的小结。用它来讲与盐结缘的故事。 苦难与盐:在磨砺中盐缘启幕 1937年9月,我诞生于黄海之滨的草庙。那里是一个世代“煮海为盐”的地方。自儿时起,“烟火三百里,灶煎满天星”的景象,便深深印刻在我的生命里,那浓郁的盐文化氛围,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家乡的每一寸土,都饱含着盐分。土是咸的,水是咸的,就连呼吸的空气中,也弥漫着咸咸的味道。仿佛我与生俱来便与盐结下了不解之缘。盐的基因融入我的身体,带着盐分的血液,在我的血管中静静地流淌。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抗日战争打响的日子,我的父母分别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成为共产党员,接受党的教育,投入抗日战争中。我的家虽不算富裕,但还算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从我十岁那年起,连续三年的天灾人祸,使我原本幸福的家庭,突然变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1947年父亲患伤寒病仙逝,1948年国民党反动派大扫荡,放火烧了我家全部房产,全家人无藏身之地。1949年新中国刚成立百废待兴,又遇百年不遇的大旱灾,夏粮颗粒无收,人们就靠盐蒿、野菜渡命。 连续三次无法抗拒的天灾人祸,母亲扛不住了,她为了我们弟兄的生存与成长,做出了一个无奈的选择,放弃了被提拔到滨海区任妇联副主任的机遇(参见大丰组织史157页),同时决定改嫁。从此,我就成了“拖油瓶”。 刚满十一岁的我,就在继父家当起“牛倌”(放牛娃),清晨起身带牛去“放青”,等四五头牛吃饱喝足后,才能去上学。可以说我的小学生涯是在牛背上度过的。十三四岁时,“牛倌”下放给三弟,就跟大人一起到盐场子去学习制盐的活计了,我能做的工种是“撒灰”(用板锨把灰撒开),“打灰”(用扫管把灰打匀)等轻巧的活计。对于那些重、难、精的工种,我是力不从心,只能看不能做,但随时间的推移,对草煎盐生产的十几道工艺,心中都有了底,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这就是我少时习作五味尾(酸甜苦辣咸)的经历。 父亲最后遗物,是浸透海水的衣襟,咸腥味里混着硝烟与伤寒的苦涩。母亲改嫁时,我抱着半块煎盐的盘铁蹲在地上,看着曾经的家园化作的焦土,海风掠过断垣残壁,将记忆撕成碎片。那夜,我在盐蒿丛中写下生平第一个诗句,“灶火燃尽千家泪,盐霜凝成万骨碑”。 黄海的涛声总在午夜叩窗。在漫长的岁月里,那夹杂着咸涩气息的潮音,多少次将我带回童年的盐河──十一岁那年,我在黎明前牵着一群牛走向茫茫草地,草叶上的露珠折射着星光,与远处星星点点的煎盐火光连成一片。老祖母常说,我们脚下的每一粒沙土都浸着盐霜,连海风都带着千年未散的灶腥味。这就是当时家乡的芬芳。 我17岁时,因海势东迁,盐卤日淡,煎盐得不偿失,为了发展经济,政府号召“废灶兴垦”,进行产业结构的大调整,把传统的盐业改为农业。一个曾经灿烂无比的盐业文明走到了尽头,结束了千年盐锅的翻动,在历史舞台上谢幕了;又一个轰轰烈烈废灶兴垦高潮,将成为盐业文明的续写辉煌的篇章。于是,家乡成立了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我这个牛背上的小学毕业生,便成了一个农村“秀才”,竟当上了初级农业合作社的会计。 盐途逐梦 知识铺就成长之路 1956年7月,我从江苏省农林干部学校毕业,分配到大丰县人民委员会农林科任实习生。初来乍到,我就被委以重任,负责新式农机具的革新和推广工作。那时,我到农村巡回举办“新式农机具使用培训班”。每天天不亮就赶到农田,和农民们一起研究如何让新式农具更好地适应本地的土地和种植习惯。在这个过程中,我深刻体会到新式农机具的革新和推广,对农业生产的重要性,因此,我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成绩来。 1957 年,推广新式农具的热潮席卷而来,我全身心投入其中。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改进,我发明的玉米点播机,成功提高了播种效率。当看到农民们使用新机器轻松播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时,我心中满是成就感。也正因如此,这一发明获得了盐城专员公署的“上游奖”,这不仅是对我工作的肯定,更是激励我继续前行的动力。 1958 年“大跃进”年代,我在大丰农业大学进修。在那里接触到了更多的基础文化知识,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不断充实自己。进修结束后回到原单位,即到新丰镇开展棉花选种留种试点工作。为了选出最优质的种子,我在棉田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仔细观察每一株棉花的生长情况,记录下各种数据。同时,办培训班辅导农民选种留种。最终,试点工作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得到了县政府的通报表扬。 从1960年4月起,我先后在斗龙区、小海区农业技术推广站任副站长、站长。在这个岗位上,我和同志们一起深入田间地头,为农民们提供技术指导,解决他们在生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我记得有一年,斗龙区遭遇了严重的病虫害,农民们心急如焚。我和同事们不分日夜,走村串户,奔波在田间地头,查看病虫害的发生和发展情况,研究防治方案。经过不懈努力,成功控制了病虫害的蔓延,帮助农民减少了损失,我们的工作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和肯定。 我所在的工作区域,原本是土壤含盐分较高的产盐区。改为农垦区碰到的首要问题,就是改良土壤。我儿时“爱盐、护盐”、工作后“怨盐、抑盐”。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与盐打交道。我先后通过调查研究和试验,采取开沟爽碱、铺生盖草、种植绿肥、免耕护苗等综合措施改良盐碱地,取得盐分下降、土壤变肥、出苗容易的显著成效,同样得到社会的认可。因此,1963 年,我被评为大丰农林系统一等先进工作者和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1965 年,在农业局两位局长的介绍下,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我始终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工作中更加兢兢业业。 1980年11月,我被调到县农业科学研究所任副所长,同时,被借用到县志办公室,协助收集资料编写县志。近两年时间,我和十多位离退休老同志一道,走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先后去北京、上海、南京、南通、泰州、扬州、盐城等地的档案馆、图书馆以及各地高等院校的图书馆,查阅复制了盐与垦以及有关盐垦旗手张謇的资料。积累丰富的资料和文献,不仅用于编修县志,也为我后来研究盐、垦文化,打了坚实的基础。 1982年春,我在南通参加“江苏省近现代经济史”学术研讨会,在会上宣读我写的《废灶兴垦与盐垦公司》论文。当讲到张謇先生在荒滩上种下第一株棉花时,窗外的梧桐正飘着细雨。华中师范大学校长章开沅教授的评语如春风拂过:这篇文章带着黄海的盐分,是一份‘三新’(新材料、新观点、新结论)文章,每一个字都是沉甸甸的历史。散场时,我抚摸着我赠送给博物馆的“盐鐅”,突然想起少年时在盐田里捡到的贝壳化石——那些古老的与盐共存的生命,也在时光中凝成了永恒? 墨染盐章:退休后的文化深耕 退休后,我常坐在荷兰花海的木栈道上。花海深处,特莱克铜像的目光越过百年沧桑,与我的视线交汇。每当电视台镜头对准我时,我总说:我只是个守灶的人,守着祖先留下的盐魂。2000年的深秋,在范公堤遗址,我捧起一抔带着盐分的泥土,忽然明白:我们都是历史长河中的盐粒,终将溶于时代的浪潮,唯余咸香永存。 1997年我光荣退休,坚持“人退心不退,退休不退责”的原则, 潜心研究、传承盐文化。被中国盐文化研究中心,聘为《客座研究员》;张謇研究中心,聘为《特约研究员》;中国海盐博物馆,聘为《专家顾问》;中国海盐研究所,聘为《特约研究员》;荷兰花海,聘为《张謇与盐垦研究顾问》。2008年,经批准为市级张謇传说代表性“非遗”传承人;2010年,经批准为省市级海盐工艺“非遗”传承人。中央电视台四套国际频道称我是“中国盐史专家”。 1997年以后,先后被市政府七个等单位,聘请担任方志和部门志执行主编。十多年来,编辑出版了《大丰市志》等七部方志和部门志。那部带有盐味的《大丰市志》出版后,荣获全国方志一等奖,《大丰盐政志》出版后,更受社会的青睐。另外,还先后出版了《古淮盐20说》《盐垦研究》《张謇一生》《盐垦概览》《本场人的历史与文化》《海湾神韵》等个人著作11本。其中《盐垦研究》为中国盐文化研究中心课题,受到学术界专家学者的好评。中国盐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曾凡英教授说:“《盐垦研究》是作者几十年关注和研究盐垦的结晶。其学术成就,可以见仁见智……。”张謇研究中心副会长、秘书长张廷栖教授说:“邹迎曦先生是最早研究张謇盐垦事业的学者之一,也是张謇盐垦方面研究成果最多的一位学者……。” 2002年,大丰成立“东方盐文化研究会”,我任副会长和《东方盐文化》杂志(季刊)执行主编,6年半时间,出版《东方盐文化》26期,对盐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为了学习和交流盐文化,曾先后撰写有关张謇、海盐、盐垦方面的论文46篇,除参加1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对海岸带环境与生态的影响”学术研讨会、6次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9次全国盐文化研讨会、4次国内盐垦专题研讨会外,大部分论文都在国内新闻媒体、国家级刊物、大专院校学报和有关书刊上发表。如:《大丰等六盐垦公司植棉简况》,载1983年《历史档案》第三期;《从大丰生态演变史看淤长型滩涂的开发与利用》,载1991年中国科学院《自然资源学报》第六期;《试论历史时期大丰海岸线的变迁》,载1990年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的亚太地区第五届‘人类对海岸带环境与生态的影响(MICK)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英文版);《张謇盐垦事业与中国早期近代化》,载2015年《盐文化研究论丛》第二辑;《试论张謇盐垦公司的资本主义性质》,载《论张謇》一书中;《论张謇对中国盐业近代化的贡献》,载《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前驱》一书中;《大丰市盐文化资源调查报告》,载2006年《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四期 ;等等。这些论文的发表,都引起很大的反响。如:《试论张謇盐垦公司的资本主义性质》一文,先后有几十家刊物转载和引用。接待的那些中外博士研究生,也是从互联网上看到这些文章后,慕名而来的。 薪火相传:盐文化的世界回响 2019年7月5日,在第43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审议通过将中国黄(渤)海候鸟栖息地(第一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填补了我国滨海湿地类型遗产空白,盐城黄海湿地成为全球第二块潮间带湿地遗产、江苏省首项自然遗产。大丰区即处于这一自然遗产核心区,而这是一处带有“盐”味的自然遗产。 为积极弘扬家乡悠久的盐文化、盐垦文化,我以盐文化研究为媒,积极通过大众媒体宣传家乡。 2005年,中央电视台四套《走遍中国》栏目组拍摄《沧海桑田话盐城》时,需要在大丰全景拍摄草煎盐生产的全过程。我受命负责外景的摄制工作,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斗龙庄园”新建起一处“淮盐生产的古遗址”,还原了草煎盐的历史场景,供摄制组拍摄。 2014年,中央电视台四套(中文国际频道)“华人世界”栏目组,到荷兰花海拍摄《最美花园》时,要我全程讲解张謇盐垦与花海的历史渊源。我的讲解受到编导的赞许和表扬,他们将我在影片中的配像下面,加上了“中国盐史专家”六个大字,让我走向世界。同年,中央电视台九套(纪录片频道)拍摄故事片《海盐传奇》,在大丰范公堤取外景时,我全程讲解范公堤的前世今生。湖南省电视台和泰州、南通市电视台等来大丰拍摄关于“海盐文化和吴王张士诚”“张謇与废灶兴垦”等内容的采访,差不多都是由我担任主讲嘉宾。 2023年,江苏电视台开拍《张謇与大丰》纪录片,连续3年不定期地来大丰实地取景,基本上每次都有我陪同和参与。为了传播盐垦文化,大丰电视台专门为我录制了,10分钟的《传播盐垦文化的人》的专题片,系统介绍了我学习、研究、传承、弘扬、盐垦文化的情况。 为了传播盐垦文化,无论是国家台,还是地方电视台来找我协助,我从未拒绝过,不管时间长短,从来未收过一分补助。我为什么不要钱呢?因为盐是我的根,盐文化是我的魂,我要把盐文化的故事讲给天下人听,这就是我的担当和责任。 另外,我在中后期的40多年中,还先后接待和帮助了10名国内外慕名而来的博士研究生,他们慕名而来,求教于我,我自然成了他们的校外辅导老师。他们研究的课题基本上都与张謇、盐业、盐垦有关。他们从互联网上看到我的研究情况和成果,所以就慕名到大丰拜我为师。他们是:北京大学博士研究生(日)西泽治彦;南京大学博士研究生王思飞;牛津大学(英国)博士研究生(香港)卜永坚;广东社会科学院博士研究生冯爱琴;厦门大学博士研究生吕小琴、史伟;学徒工作者中山大学硕博连读生徐靖婕;中央党校博士研究生胡联洋;最后的两名关门弟子是:(荷兰)莱顿大学博士研究生曹茗然和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研究生卞楷文。 这些研究生研究的课题,虽然都与盐和垦有关系,但是各有侧重,真是五花八门。例如:(日)西泽治彦,研究盐垦公司的“海门移民”问题;(香港)卜永坚,研究“淮盐的营销管理”;徐靖婕研究“淮盐的生产和流通”;胡联洋研究“盐垦公司的股份制”;(荷兰)曹茗然研究“近代苏北盐垦事业与滨海开发的国际史”。 他们在我这里,时间最长的两个多月,最短的也有两个星期。我对这些学生都当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其中有两个人因为学校的补助较少,长期住旅社有困难,因此,我让他们住在我家中,没收他们一分钱。但是她们临走时,都悄悄地把饭钱放在我家的被窝里。这也让我非常感动。 这些年我接待的博士生们,就像候鸟般往返于黄海之滨。日本的西泽君总在清晨带着录音设备走向老移民盐工的村落,香港的卜永坚喜欢用放大镜研究民国盐票。记得2024年那个梅雨季,荷兰的曹茗然在我家阁楼上整理文献,突然指着泛黄的《两淮盐法志》惊呼:您看,这里记载的草煎盐工艺和荷兰的鲱鱼腌制法竟有相通之处! 所有来找我的学生,我都对他们每天的日程进行了合理的安排,白天外出看遗址、看现场、调查走访、开小型座谈会、收集资料,晚上进行一对一的讲解和复制文献和资料。根据需要各人的时间长短不一。西泽治彦用社会学的方法搞海门移民调查,先后两次来大丰,一次都在一个月左右。徐靖婕因是硕博连续,她在读的5年内来大丰两次,每次来都住在我家。这些博士研究生毕业前的论文多次征求我的意见,并在后记中多次提到我的名字,以表示对我的尊重和感谢。 如今,我的书房里陈列着学生们寄来的明信片和各种资料。牛津大学的邮箱会定期收到关于盐税史的探讨。去年冬天,莱顿大学的视频通话里,曹茗然兴奋地展示他的新书稿《盐与海的世界史》,中山大学的徐靖婕总在深夜发来论文初稿和出版的书籍,扉页上赫然印着:谨以此书致敬黄海之滨的守灶人。 这些研究生大多数已走向社会作贡献,退休的也大有人在,唯有2024年来访的曹茗然和卞楷文在读。(日本)西泽治彦毕业回国后就任日本武蒇大学副教授、教授;(香港)卜永坚毕业回香港任中文大学博士、教授;吕小琴、史伟毕业后在河南师范大学任副教授;徐靖婕毕业后在广东财经大学任讲师。王恩飞、胡联洋毕业后任公务员,冯爱琴在广西一家杂志社任编辑。我希望他们把学到的知识广泛传播,让盐文化和盐垦文化的种子撒向全国,走向世界,在异国他乡\生根、开花、结果。 最后,用一首打油诗来概括我的一生,作为此生的小结:“放牛娃到农艺师,人生跨越靠自学成才;学煮盐到著盐书,非遗传承为盐史专家”。这虽然有些牵强,但是还说得过去。 合上回忆录,我听见黄海的涛声依旧。这跨越世纪的咸涩歌谣,终将在岁月长河里,化作永恒的潮音。 2025年4月10日于家中 个人简介:
邹迎曦,盐城大丰人,1937年9月生,中共党员,大专文化,高级农艺师,中国盐文化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张謇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海盐博物馆“专家顾问”,盐海工艺、张謇传说“非遗传承人”,资深文史作家。出版专著《张謇一生》《古淮盐20说》《盐垦研究》等11本,主编《大丰市志》《大丰盐政志》等7部方志。
编辑:吴勇胜 总编辑:陆碧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