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中国广播网报道:被称为“高考最牛钉子户”的成都人梁实第16次拿到高考准考证,准备再次走进高考考场。这让我想起了古代的科举考试。 古代的“科考”是怎样的呢?从前人留下的“科举诗”中,可以捕捉到不少信息。例如,科举考试也可以一直“考”,没有年龄限制。像宋代的韩南,他一直考到七十三岁,才勉强考中,登科后,他写诗解嘲说:“读尽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逢人问我年多少,五十年前二十三。”这首诗通过鲜明的数字对比,展示了读书人科场上的艰难挣扎,饱含着沉重的忧伤和叹息。今天读来,仍然令人感叹。 韩南能否算得上当时的“科考最牛钉子户”,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是,“科考”也可以破格录取。例如宋代的温宪,他屡试不中,就写了一首《不第诗》,抒发心中的抑郁悲哀:“十口沟隍待一身,半年千里绝音尘。鬓毛如雪心如死,犹作长安不第人。”此诗写得极其沉痛,主考郑延昌读后,顿生同情之心,于是破格录取了他。 与温宪形成对比的是明代的陆世明,他落第得不到同情也就罢了,乘船回家的路上还被人误当商人,责令缴税,真是倒楣透了。陆世明写诗诉苦:“献策金门苦未收,归心日夜水东流。扁舟载得愁千斛,闻说君王不税愁。”收税的关吏还算通情达理,读诗后,放过了这位颓丧的落第者。 读书改变命运,“科考”比“高考”更有力度。唐代孟郊《登科后》写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从诗中不难看出,科举考试能使一个潦倒的穷书生一夜之间成贵人。所谓“一登龙门,身价倍增”,孟郊春风得意,一日之间,就将长安花看尽,何等愉悦,何等轻狂! “科考”既然能改变命运,为了能在科举考试中胜出,不少人也就顾不得斯文,各耍花招,不择手段。唐代刘虚白与裴坦从小一块儿读书,裴后来中了进士,当了大官,而刘仍是名生员。有一年,刘虚白应考恰逢裴坦当主考官。刘想起30年前两人一起应考的情景,于是写了一首诗:“三十年前此夜中,一般灯烛一般风。不知岁月能几许,犹着麻衣待至公!”裴坦看了刘虚白进呈的诗,动了恻隐之心,大笔一挥,录取了他。 诉苦,拉关系,博取同情是手段之一,寄希望于神灵保佑则是另一种手段。清代乾隆末年,某县举行秀才考试,考场内忽然发出蝉鸣,监考官揭开考生张某的帽子一看,发现有几只蝉。张某交代,这是父亲特意放的,预兆“头鸣”(头名)。监考官听了啼笑皆非,以违犯考场规则为由取消了张某的考试资格,并挥笔写下一首诗:“头鸣不是这头名,皆因老父好功名;秋蝉识鸣不识名,迷信兆头失功名。”监考官以诗代言,对这种违反“考试纪律”的行为予以批评教育,幽默而风趣,一时传为笑谈。 设法作弊,冒名顶替,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找枪手”,这在科举考试中也是“早已有之”。明代弘治年间,有个叫金泽都御史便买通有才无财的穷书生龙霓,让龙霓为儿子金逵代考。靠别人代考,金逵先是中了举人,后来又中了进士。纸包不住火,有人得知内情,写诗曰:“金泽财多儿子劣,龙霓家窘试文长。有钱使得鬼推磨,无学却教人顶缸。” 又逢“高考”,笔者不禁联想到古代的“科考”,真希望我们的高考只有喜悦与成功。
来源:苏中古今编辑部 编辑:吴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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