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东台。
东台堤西塌垛,有个叫唐友福的农民佬,在家排行老二,那一年五十八岁,生产队的人都叫他唐二爹。有天子不晓得吃格什俫怂杲昃,一天上呃十来趟茅缸,龌呃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就跟二嫲嫲说:“老耐耐啊,恩跟呃子,不晓得怎呃下粑的,咋这晚夹粑粑都疼得要命,锵这个样子,蛤要马我的老命送掉呢。”二嫲嫲着急的说:“老枪毙你怎呃弄呃龌起来的啊,这怎呃好,你不拉班子蛤好,一拉起来,赤脚先生看呃丫没得用。”唐二爹说:“恩厄队来麻年寿的小伙在街上裤裆大医院做先生,要么门厄赶早去上街马他望厄子”。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蜡子蛤不曾哈去,二嫲嫲就去喊两个小伙,舵小到是一喊就起来了,二小喊呃半天啊不吱声,二嫲嫲就骂起来:“二麻抽,你过是不想跟你呃拜拜去看病啊,你在家是个老果小,一直是个惯宝厄,你格拜拜最惯你,现在病厄着隔床,你蛤不赶快起来去帮你厄老子看啊。”二拿宝不情愿的从床上巴起来,二嫲嫲对舵小说:“去望人呃麻先生,不能空手两拳去,带得一楋子鸡蛋去”
两小伙就跟屋山头的杨木匠借呃付脚踏车,舵小就趟着车子,唐二爹就坐在后面,二拿宝就扶着拜拜,二嫲嫲在后头拎着一楋子鸡蛋。
到厄街上,块块是人,弄得几个人晕头转向的,蛤是二嫲嫲嘴勤力些,问人厄裤裆医院在哪里,人厄望厄是几个乡来人,木来木烛的,就细细作作的告诉他俫,工人俱乐部对过的三元茶馆后头的巷子里。
几个人到厄巷子里,又问人厄裤裆在哪里,有个洋二啪气的细麻木虫跟他俫说“裤裆哪个都晓得,自嘎有蛤要问人啊”,二拿宝气厄要跟人家杠嗓,二嫲嫲临忙喝着:“二麻抽啊,你蛤是跟你格老子看病,蛤是来杠嗓的啊”,唐二爹也在车上捣告:“这个二枪毙,真是个横大精,一天到夜就是囚嘴犯祸的,被人厄挎啊蛤不晓得什俫事哩。”
旁边正好有两个老香瓜才从茶馆吃厄早茶出来,听厄这里杠嗓,就过来帮呃圆弯,说道:“宝宝啊,拜吵了,恩带你去,就在恩厄巷头”。
到厄裤裆医院,几个人把老头搭下车,唐二爹有气没力的跟小伙说:“乖乖啊,快厄点帮我找过茅缸,我熬不住啦”。几个人又忙厄一大气,才把老头弄厄逸当,又去忙厄找麻先生,找厄好照晚,才在拐角口的个屋头望见麻先生,麻先生正在给几个女将看身上不涮清的病,唐二爹也不问有人没人,嘴一张就嘘厄噗跳的喊道:“麻先生厄,我跟厄子,带厄两个蛋来望你,我倈在裤裆里摸了好照晚,才摸到你啊”。 唐二爹这一喉咙喊厄麻先生说话,把几个看病的女将惹得咯哒、咯哒的笑厄直不起腰,把麻先生弄了个大黄腔。
好在麻先生不木烛,一看是庄上来的人,连忙的站起来说到:“啊呀,都是本乡本土的两个人,上街来蛤要带什尼杲昃啊。”唐二爹说道:“本庄大侄子啊,我跟你格拜拜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啦,你格拜拜在家来总嗷你不丑啊,我今厄子来想请你帮我看厄子病。”“奥,我这里蛤有两个人看厄子,就帮你来看,过好啊。”“没事,你先忙,我就在这等厄子。” 二拿宝本身就是过侉侉浮,坐不住,就对舵小说:“我俫蛤是作块上街去耍子嗨。舵小虽说这么大蛤不曾上过几次街,一听就对二嫲嫲说:“姆妈,我跟二小去息刻功夫就来。”两小伙欢喜巴吊的上厄街。
临到唐二爹了,麻先生帮他细细作作的望厄下子,跟他说:“二伢丫,你这是吃格什俫不涮清的杲昃才下粑的,我跟你开点药,再打几针就好啦。”唐二爹长这么大蛤不曾打过针,他就对麻先生说:“恩听厄人家说,打针蛮疼的,过是啊?”麻先生说:“不怎厄疼啊。”唐二爹就来到护士那开打针,护士对他说:“年纪大的,你把个裤子脱格下来。”
“脱到哪块?” “脱到裤裆这边差不多”。 “什尼啊,打针蛤要脱裤子啊,裤裆医院看病过就是还要脱裤子啊,恩才晓得,为什尼叫裤裆医院啊”。 护士望呃他这个半吊子,哭笑不得,护士帮他用酒精棉签搽了下屁股,唐二爹笑起来了说到:“打针蛤蛮惬意的,凉清哒哒的……”话蛤不曾说完护士就把针打进去了,“妈妈哎,这多疼啊……,咦,怎么不疼啦?”护士看呃他这木来木烛的就对他说“针打呃好啦,拜呃紧张。”。 唐二爹就对二嫲嫲说:“老耐耐啊,去跟麻先生说咯子我俫要家去了。”麻先生望见他俫要走,就拿厄两包药对他俫说:“家去记住,大的一天吃两片,小的一天吃四片。” 两个人出来,唐二爹就说:“倒俫是家里人,麻先生晓得我厄有两个小伙,蛤特地关照让舵小吃两片,二小吃四片,呵呵,老子看病,儿子帮厄吃药,倒底是大医院的先生,有点花头经,看病就是跟赤脚先生不一样”。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与本文无关。故事人名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由于用方言所写,有些名词读音、字义不够准确,还望见谅。
来源:东亭庖人天厨星
编辑:吴勇胜 总编辑:陆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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