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认为:“梦想是欲望的实现。梦是潜意识的表达,它们是无意识心里过程的结果”。
老辈上说:“白天有所思,梦里有所悟。”最近老做梦,而大多的梦都是杂乱无章的,醒来便也不知情节了,然也有十分清晰的梦,却令吾久久回味着……
那夜,梦回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光,在故乡,夏日的池塘畔,街道主任高奶奶,召集邻里百舍,集合于岸畔空场的树荫下。在那个物资十分匮乏的年代,购物要凭票证的。高奶奶站在一石台上呼曰:“今天这篮子里的纸团,内有洗脸盆和暖水瓶各一件,开始抓阄啦!”众邻先后展开纸团,面呈失望之色。奶奶推举我代她“抓阄”,理由是小孩子的手气旺,果然不负期望,一个暖水瓶票被我中的了。
正值家里暖水瓶已不保温,奶奶的心念得以实现。邻里大爷、婶子们啧啧的羡慕声,至今想来,仍余音绕梁啊……
醒来,吾自缘梦,概如是故乡又想我了吧,并深深怀念着那远在天堂的亲人们。近年来,老听一些专家在媒体上发表一些还是计划经济好,以及重启供销社之类的言论。为之,梦里便有了“票证”年代的“抓阄”往事……
在梦里,又重返翩翩少年的时空,在黑虎泉畔的同学家院里,土垃地上铺着一层草苫子,在上面习练着翻跟头的武把式,什么前手翻,后手翻,键子跃起接后空翻,竟也很轻松的练成了。众同学击掌喝彩,吾之飘飘然也……
其实,当年的实况应是这样的,当键子接后空翻时,由于在草苫上脚下一滑,重心失控,后背跌落在地上,以致伤及头部,便昏死过去。打那以后,再也不敢演练什么“后空翻”了;于是便有了这段梦里翻跟头的故事。
在梦里,接到命令,边境烽烟又起,我被召回部队,任特战大队队长之职,授大校军衔,带训特战队员,除精通各类装备武器的使用外,并还能熟练的驾驶飞机在蓝天翱翔,并亲率土兵从数千米高空跳伞而下,身着迷彩服,犹如天兵从空而降……
醒来的朦胧里,意犹未尽。吾已至桑榆之年,竟还有如此“劲爆”的梦,细思之,概如是曾有过任部队教官的经历,潜意识里也曾萌生过想当将军的愿望吧。
在梦里,岁月倒流,穿越于八十年代初的日子里,我由部队休假,乘绿皮火车,对号入座,缘遇对座女军官,她身着65式军装,英姿飒爽,且不失典雅知性,由于都是军人,相谈投机,闲聊里,知她乃海軍某部医院军医,大有相识恨晚之意。她放弃了继续前行的旅途,随我济南站下车,要我陪她游历泉城……
这梦很真实,但随我下车之后的事,却是虚幻的,她欲随我下车,被我借故婉拒,所留给她的通信地址也是假的,只因我已‘名草有主’了。因下车匆匆,饮水杯遗忘,未料她拿着饮水杯呼唤追来,当再一次告别时,她那转身回眸一瞥的异样眼神,虽已是经年往事,但至今难以忘怀……
前几年,曾与熟人合作,研发了一个节能减排装置,经国家专利技术机构检测,品质优良,市场需求看好。历经四年多的研发和投资,准备上市。却因合作者“竖子不足与谋”,而导致该产品未能上市,却留下一地鸡毛的遗憾……
昨夜有梦,梦里节能减排装置上市了,风投公司投资数亿,各地代理商蜂拥签约,终于苦尽甘来了。
醒来,却乃一枕黄粱梦……
当今之社情,各行各业都难呀!黎民百姓的生存空间日渐紧缩,迫于压力,才让人有了这样或那样的梦境吧。
回首年轻时,几乎夜夜有梦,在梦里能在天上腾云驾雾,并可上九天揽月,且可下五洋捉鳖。人至桑榆之岁,睡眠少了,梦也少了。时而感喟: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曾读《庄周梦蝶》“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始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简言之,庄周在梦变为蝴蝶的故事,应比喻人生变幻无常吧。
有人说:“梦境是潜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它可以反映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无法觉察的内心需求,欲望或恐惧”。
今晨醒来,我知道,我还活着,恍然里,一首老歌《水手》的幻听在耳畔响起,“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2023.11.16于泉城
来源:壹点号 鲁黔
荐稿:司军
编辑:吴勇胜
总编辑:陆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