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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岛主 
发表于 2025-3-5 15: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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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过海关时，我小心翼翼把……放到……那会人不多，非常顺利。可意想不到的还是发生了，出了海关，等车时我觉察到，那件东西没有了，我惊出一身冷汗。我不死心，赶紧回头去找，但那里非工作人员不能入内。犹豫了片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冒着被抓的危险进去了，并直奔海关关卡。结果在关卡处…… 用侄儿的话讲，洛杉矶就一大农村。洛杉矶住久了，进京还真有点不适应。北京的房子空空荡荡，家徒四壁。回美国后，想取几幅画回来挂挂。尽管有几幅好画，但我想也没想，首选了20世纪80年代中央文史馆馆员张秀龄老师（当年孙天牧、李苦禅、启功皆为她同事）送我的牵牛画。此画说来有趣，当年张老师只钤了印，让我找李燕老师题款，我出国匆忙，就把此事忘了，但由于喜欢，就带回了美国。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多年后看电视触动我的回忆，又带回中国，请李燕先生题款，然后又带回美国，裱好后挂家里客厅。这来回倒腾好几趟，估计应该升值不少。我本想再找一幅随身带，领导没有批准。因为过去随身从老家带过一幅画，丢在南京火车站，没有找回常受批评。从洛杉矶过安检时，有领导大人的耳提面命，脑子还比较清醒，随手拿着。登机后，乘务小姐要帮我放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了。但一想不对头，怕下飞机忘了，索性把羽绒服大衣也交给乘务小姐，下飞机冷，肯定要穿衣服，不会忘，这样双保险。飞机准时到达，乘务小姐非常认真，把衣服和画交给我，邻座也提醒我别忘了画。很是开心，终于安全把画带回来了。
凌晨过海关填入境卡，小心翼翼把画放柜台上。人不多，非常顺利。可意想不到的还是发生了，我填完卡，认真收起护照，拉着行李就过海关了，把柜台上的画忘得一干二净。出了海关，下楼坐小火车，等车时觉察少了一样东西，猛然醒悟，画忘拿了。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了，有了点阿Q精神，心想此画或许不归我所有，命也！但是也不死心，赶紧回头去找，想不到扶梯是只向下行，不向上。旁边有台直梯，也是只下不上，门上贴着非工作人员，不能入内。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冒着被抓的危险，上了电梯。上了楼，没人阻拦，直奔海关关卡而去。在关卡处，碰到一慈善的穿制服的长者，我向他讲明原因，他友善地让我把护照留下，放我进海关里面的柜台去找，找了三个柜台，谢天谢地，画还安静待在第四个柜台上，看到画的那一刻，心都要蹦出来了。有惊无险！抱着画上了接我的车。已有朋友约我吃饭，讲有老酒！很是开心。我之所以选牵牛画回来挂，代表对80年代在北京单纯生活的记忆和向往，但说实话，要我再过80年代的生活，肯定不会干。但是当年的精神和闯劲仍可有，我要争取像牵牛花一样积极向上，像小鸡一样找食吃。前天下班，看邻居拿了一袋子新鲜蔬菜和水果，眼馋，问从哪儿买的，邻居手向后一指，附近有盒马超市，非常方便。昨天晚上下班，助手好心问我要不要帮我买点水果。我连声讲谢谢，这点小事，自己可以解决。北京的学生，有好心的，要给我网上送点水果，不是我喜欢的，婉拒。晚上吃完饭，出去散步，心血来潮，想顺便去买点我爱吃的水果，也培养点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问了两个人，很容易找到了盒马，挑了四盒小番茄，绕了一大圈，找到扫码结账的出口。自从数月前把微信支付搞定了，总以为自己可以走天涯。想不到，问题来了，盒马只接受支付宝，不能用微信，叫来服务员，他要我装支付宝，太烦，我婉拒。服务员问我有无现金，可去服务中心付款。摸摸口袋，没有带。无奈作罢，将心爱的水果放下。晚上出来很晚了，忘记戴眼镜，一下子回家的路不认识，正担心夜里会不会露宿街头，突然想起，我可以用高德地图……今天下午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水果买回家。防止夜黑迷路，中午吃完饭，从家里拿了五百块现金塞口袋里，直接去盒马，买了小番茄加青萝卜，现金结账。年年有鱼是儿时回忆，但当年有点做作，好不容易大年三十做条鱼，只能闻鱼香，不给我们吃，供着！睡了一夜，过新年才可以动筷子！门口有个白泡沫盒子，年前想扔，懒字当头，没动。回来后几个老朋友讲要给我暖锅，这北京官话，我也不懂，估计是要来我家坐坐。我一个也没敢答应。今天中午本来答应一个朋友的朋友的饭局。可突然联系我想改晚上，因为某某人要见面谈事。可是晚上呢，我已答应泰州小老乡，尽管他无一官半职，我客气地告诉朋友，晚上已有约，不好改。饭约取消挺好，白天我落得个清闲。心血来潮，要好好收拾一下屋子和行李。这个泡沫盒子首先是我的眼中钉，要扔掉。可一拿，挺沉，四面胶带缠绕。打开看一眼，八宝饭做的活灵活现两条鱼，安安静静待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事后，电话请示领导，领导告诉我，是原来买了准备带回美国的，忘记了！中午吃上周五剩下的凉山野山猪肉烧老家的小青菜。如何处理这两条鱼已经有主意了！不扔，扔了可惜！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有朋友要来暖锅吗？我准备朋友来了，用这八宝饭做的鱼暖！看看朋友们还敢不敢来！
王存玉 源自板桥故里兴化，浪迹天涯，美国加州大学杰出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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