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真的老了,那宽厚挺直的背一天一天佝偻,我的心一点一点收紧……”文友小雨发在微信上的文章《老爸》满是暖暖的父女情,那深情而又伤感的文字,让人唏嘘不已。 两年前,小雨大学毕业后在广东一家企业工作。她认识了一位来自贵州山区的男孩,两人谈起了恋爱。父亲知道后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穷山沟里受苦。小雨天生倔强,她和那个男孩一起私奔了,再也没有和父母联系。 去年秋天小雨得了重症,男朋友陪了她一段时间后悄无声息地走了。小雨很绝望,她想过死,但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父母在焦急地呼唤寻找她的身影。她给父亲打电话,叫了一声爸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原以为父亲不会接她电话,她走的时候父亲曾发誓永远也不准她进家门,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此刻听到她声音的父亲却发了疯地大喊:“丫头,你在哪里?爸找得你好苦,快告诉爸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吭声,你要气死爸爸!”那一刻小雨抱着话筒放声大哭,她要释放积蓄在心中复杂的情感,有思念,有愧疚,有痛苦。她知道由于自己的无知和幼稚深深地伤害了父母。她哭够了哽咽着对父亲说:“爸,快来接我回家吧。”父亲赶紧答应。 父亲是坐飞机来接小雨的,这也是节俭的父亲第一次坐飞机。在见到小雨的那一刻他惊呆了,似乎怀疑躺在出租屋里的这个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眼前的小雨脸色腊黄,瘦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大大的眼睛深深陷入了眼窝。父亲先是嘴角颤抖,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黧黑的脸庞滚落。他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弯腰抱起小雨说:“丫头,起来跟爸爸回家。” 当出租车在村前停下的时候,小雨一眼就看到了家里那棵高大的水杉树。她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坚持要自己走回家,可刚跨出一步就摔了个跟头。父亲赶紧扶起她,然后蹲下身说:“别硬撑了,爸背你。”小雨趴在父亲的背上说:“爸,我记得小时候上学,碰到下雨天你都是这样背着送我的。”父亲喘着气说:“现在爸爸老了,不如以前那么有劲儿了。”她说:“爸,还是让我下来自己走吧。”父亲说:“你生着病呢,爸背得动。”小雨将脸紧贴在父亲的脖子上,泪水伴着父亲的汗水一起洒落在泛白的路面上。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父亲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把小雨送进了医院。经过半年多的治疗,小雨出院回家养病。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挺过这场劫难,她很珍惜和父母相聚的日子。有时她会主动缠着父亲背着她去家前屋后走走,为的是能把自己的脸紧贴在父亲温暖的背上…… 徐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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