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
有些特殊的日子 未必能遇见好天气 譬如今天 倒春寒的风汛 卷起行道树的叶子疾跑 像极抢亲的强盗 想起少年时的癖好 村里有了婚嫁 总像风一样 追着迎亲的队伍扯嗓子 高喊新娘的名字 那时拼命喊究竟图个啥 天也不一定晓得 就如今天寒嗖嗖的风 刮一阵便过去了 春天依旧在树枝上晃悠 对着拔地而起的高楼发怔 如果在乡下 此刻我会去哪 想念起郊野的樱桃李 浑身开满粉嘟嘟的小花朵 远看是花海 近看是花山 树型随意一如不施粉黛的村姑 我惊诧于离乡日久 竟没有梦见田埂上的野荠菜 记得青春年少时 一个人游荡在春天的边缘 为所见到花儿命名 有的沿用她们的本名 芍药就芍药,药能治相思 凌霄花好听,但我要改一改 就叫金嗓子吧 我听见她夜里均匀的鼻息 还有野蔷薇 我给她命名为毕业花 开在我的青春期如灯如幻 其实,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今天 三月三多美的光景 冬眠的都在苏醒 新生的都在呈现 羞涩的敢于开放 不被允许的也在申辩 我想最幸福的事 应该就是在这一天 跟鲜茅针、二月蓝、野蕨菜站在一起 2025/3/31
来源:金倜的诗 荐稿:征夫 编辑:吴勇胜 总编辑:陆碧波 |